在一個朋友的群裡面有一個我不熟的人,說什麼他最近重新看《露西》這個電影,本來10年前第一次看之後並不愛,這次只是打開來看一下確認那個是不是汀州三總;結果意外的對於最後的天人合一非常感動⋯⋯
然後群長,也算是我熟朋友吧,就問了一句「天人合一,是道家講求的精神嗎?」
平常這種狀況外的人問什麼問題我也不會理的⋯⋯但是想起欠了都不知道多少年的一些書稿,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跟狀況外的人講話」而便秘到今天了。一時上頭(不是便秘嗎?怎麼上的頭)就跳出來搶答了⋯⋯當然也沒寫完就打瞌睡了,所以就中途放棄。
結果,群長看了我這回答之後,很認真的問了我這個問題:「所以,那到底天人合一是哪一家的思想?」
⋯⋯咳咳,對穿腸⋯⋯那個吐飛越天空的血柱⋯⋯我心理是有一點今天不見血不行了的預感啦⋯⋯還算是有點準備,忍住了忍住了⋯⋯小人,今日,肉身,暫且⋯⋯無恙。
以下是回答群長的殘篇(我教什麼課都是今天講完今天就當場『末法』了,熱騰騰正在寫的稿就已是『殘篇』):
道家只有兩個人,嚴格來說不到三個人不能算家。 你說的這個詞,老子沒有特別提到過。莊子講「天與人不相勝」。
不過和《露西》的那個電影畫面差很遠了。 在《莊子》這個書裡面,這幾個字是固定的指射:
人,是指用善惡、是非⋯⋯二元化看待事情的邏輯腦、道德腦,也就是人的左腦。這個腦是看對錯的,用這個腦主導意識,用對錯看待世界的人,被莊子稱為「方內」之人。關鍵詞是:你應該、你不可以⋯⋯怎樣怎樣。
天,是指不管邏輯,但是只在承認事實的右腦,這個腦子是用「因果」在看事情的科學正確的頭腦,但是沒有邏輯這個框架、也沒有道德是非的概念。
——不好意思岔題一下:最近有人指稱某亞斯伯格症候群的人是解離的反社會人格、心理變態(psychopath)⋯⋯亞斯伯格症的患者,他的信念系統(包含道德觀)跟「自我」是脫鉤的(你如果糾正了他搞錯的事情時,基本上他不會惱羞成怒的——雖然有時候他會為了什麼目的而演給你看)。 其自我,是跟肉體本能那邊綁定的(餓到累到熱到被打一巴掌之類⋯⋯這個他比較有感覺、會發飆)。
也就是如同字面的:等同畜生禽獸那種靈智未開未通人性的人類的的好朋友們⋯⋯的自我。這種基礎硬體設計上就沒有安裝道德(其實是沒有固定信念,不只沒有道德)的人,受於先天設定所限,很多別人的感受,他也無從共情同理⋯⋯
——這個時候有人就會說,沒有同理心是不是就可以說是反社會人格心理變態了?還不能喔。 因為心理變態者「定義上」缺少的是,代表「良知」的右腦的「阻止人騙自己」這個「必須承認事實」的功能,也就是動不動會說出「我是為你好⋯⋯我沒有這個意思⋯⋯」這種話。心理變態反社會人格的定義,並不在於左腦信念群,也就是一般說的三觀中有沒有道德觀這個部分。
右腦的承認事實、防止人騙自己的防自欺功能,亞斯伯格症的人,未必就沒有哦⋯⋯雖然邪惡如禽獸,手法之下作,但是大多數情況他是「故意」的喔,在看著對方很痛苦而感到自己高高在上好聰明把人當玩具玩一樣,又得意又偷笑忍笑的喔。他保證是有這個意思,他不見得會口頭承認,但他自己知道,他就是惡意的,就是在搞人,就是在享受高高在上玩弄人類的快感!沒有什麼「我是沒有惡意」的——所以,很可惜,這樣的亞斯,就不符合心理變態反社會人格的定義了。
——噢(再次跑題了)⋯⋯對了,這次從大陸出差回台灣的時候看到機場多了一個什麼多元性別的廁所⋯⋯這個下次要抽個時間罵一下:
變性者是赤裸裸的自我欺騙,無法壓抑讓自己變性成女人的男人,他是超級鋼鐵直男腦(譬如說金星金姐永遠是推崇直男癌腦產生出來的父系社會封建價值觀),這樣的變性者,是缺女人味缺到自己不變成女人都來不及呼吸要窒息了,當這樣的人在我面前说出:「我內在就是個女人⋯⋯」我他媽的就想抓折凳把他拍死啊!
喂喂喂喂!兄弟兄弟!哥們!「人貴自知」啊!這個話聽過沒有啊?怎麼會對自己的認識錯到這麼扯淡,還好意思推廣給全世界要求別人接受⋯⋯我小時候是個台灣兒童,可是偏覺得自己是個日本小孩,我都默默覺得「自己有病,該看醫生」了啦!
變性者的這種心理狀態,感覺就住在「哀莫大於心死」的隔壁幾戶了?——哎呀本來以為岔個題,以後有空再收尾,結果⋯⋯罵完了。
而,亞斯伯格症候群的人,為了利己的目的而出手的時候⋯⋯和心理變態就有差別了。心裡變態很勤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招數都是必修課;妖孽學校中,心理變態好用功的,學霸是也。
而亞斯伯格,不能說是不擇手段⋯⋯事實上,amazingly⋯⋯應該說是⋯⋯他們,是只選擇對他們而言只存在「唯一」的「一種」手段⋯⋯可能一般人看不出來吧?難不成是大家誤以為「沒下限」就是「淵博精深」?
事實上,他們的選擇,特徵還是很明顯的⋯⋯就是最不花力氣、最能夠偷懶的那一種;妥妥的後段放牛班:「我這個人,就是有個『身為畜生不內卷』的傲骨:除了先天血脈配備的能力之之外,本禽獸絕不學習新招!」
他們,結果,幾乎都會選擇他本人最可以「偷懶不做功課」的手段。
這種人通常非常討厭需要「多花力氣」的手段, 他們是生物肉體本能之子,性格就是「聽之以耳」地,肉體要舒服,選擇快感、逃避痛感,尤其討厭「辛苦、累」的感覺。
他的人生唯一解,他的手段,就是:去按「別人有而他自己卻沒有的那個痛點」(比如說他本人不會有罪惡感的痛苦,羞恥心也一大半是演出來的,但是,他知道「別人」是有這些「自責到想自殺、當眾丟臉到無地自容」等等來自於羞恥心與罪惡感的痛苦的。 )
可是偏偏,對亞斯伯格症的人而言的「最不花力氣」(殺人誅心,但只誅你心、不誅我心)的選擇,在一般廣大群眾的眼中,剛好其落點就是⋯⋯最賤的那一種,哈哈哈哈哈哈俗稱:下三濫的手段;他只會選這種。
心理變態反社會人格的「不擇手段」,對雅思來講,真的太累!他不會選這個的。
還不能說是心理變態的那種殘酷無情的各種『非常努力』的『不擇手段』,只能說,他,很爛很爛、但主要是很懶很懶!
——以上一大塊文字,出自我爸爸的《小外孫觀察飼養日記》。我妹的小孩,我外甥,剛好就是亞斯伯格。
我那個小外甥,他就知道跟他爸爸講哪一些聽起來最羞辱人的逆天亂倫的謾罵,最能夠有效的情勒到他爸爸的遺產,最能夠有效獲得我妹那個慫包前夫給的零用錢玩具以及遺產(不過我爸爸就被他這個外孫有點嚇到了,覺得:此子並非善類,喪盡天良、非常可怕⋯⋯但基本上還是個聰明孩子)。
也就是說,亞斯的我這寶貝外甥,所選擇最有效果的方法(踩在地上極盡摩擦對方自尊的羞辱;反正我前妹夫又慫又笨,吵不贏架,活該),用情緒、羞恥心勒索他爸的錢財;才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把我妹夫的身後遺產都爭奪下來了。
「採取什麼手段才能最有效地達到目的?」⋯⋯「種下什麼因,才能得到我要的果?」這是冷血的科學的,摒棄「是非」的左腦,只用「因果」在思考的,看「因果」的「科學正確」的「處理事實、銷毁謊言」的右腦,尚可說是相當正常健康地在運作。
反而台灣有恐怕高達70%的所謂好人,那些會講:「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為你好、我是善意的、我只是好心、慈悲」這種話的,一面害人的同時,一面滿心充滿光充滿愛與慈悲法喜一片光明的,這些台灣人中的多數,已經形成了new normality了的,才是「阻止人騙自己的」右腦已經死掉了的,反社會人格、心理變態。
在莊子一書中,右腦,也就是「天」,其關鍵字是「都好,都可以」:
你要選擇什麼都可以,但是,如果你有要的結果,你就選擇可以到達那個結果的方法,種下那個原因吧。
反正他左腦裡面那些道德觀對他(亞斯伯格症候群的我外甥⋯⋯或者會被風尾掃到的⋯⋯某個政治人物?)來講,只是用來耍「雙標」的——他知道你做不出這種事情,但是他可以做,做了一點自責都沒有,而且你做了他還可以責備你——玩弄其他人的左腦(用你自己的道德觀去燙你自己的左腦)的逗貓棒而已。
那你說,我外甥這種毒蛇猛獸一樣的人,要如何管控?——像我爸爸就覺得很傷腦筋,一籌莫展。我妹妹則是已經瘋掉了。
以我的經驗而言,方法很簡單的:
向他明白地(必須有事實依據)告知:他這樣子搞,要不到他要的那個東西,你出的這招,是科學不正確的、無效的方法。他會立即複盤一下,確認你說的是事實了,就住手了。
他的觀念、信念不是綁在自我上面,有新發現的事實、證明出現了,他這個腦子,要改寫、更新、乃至於一般人很難做到的「更正」自己的信念,對他來講,卻是一點都不為難的。你只要告訴他,讓他知道他搞錯了,這個是瞎折騰、不會有效果了的,他就說:「那我才懶得做,麻煩死了!」(他四歲的時候喜歡在街上主動衝出去去撞汽車來嚇大人,我跟他聊起怎麼樣碰瓷來賺錢的種種技術層面⋯⋯結果,他這條命還真不值什麼錢,律師費就轉盈為虧了,跟我這個大舅舅還分贓不均、起了衝突,這個去撞汽車的興趣,他馬上就沒有了。後來那天晚上他爸爸聽他說今天大舅舅鼓勵他學好碰瓷貼補家用或者入私房錢,肯上進的話六歲以前付出三四肢可以換到人生第一桶金當個致死是少年,幸好他的天才謝耳朵乖兒子沒有上當懸崖勒馬了,差點開了車來撞我呢⋯⋯
⋯⋯這種懶惰,很像金牛座的人上節目哦?主持人問金牛座的說你媽跟你太太跟你寶貝兒子!同時掉海裡!你會選誰?——他會說:「打個商量主持人,獎金我分你一半,主持人你替我跳下去救好吧,我不習慣喝冰水,會傷陽氣⋯⋯ 」
我外甥這個孩子,下了學,每一天都是豪氣干雲,不寫回家功課的:反正年頭到年尾都不做,大不了老師對媽媽責備一遍,媽媽再跟老師解釋兩個小時⋯⋯這種小小代價,完全可以接受!
我爸跟我這麼喜歡活下去的兩個人,聽我妹講道理,只要10分鐘、極限大約是半個小時,就已經會開始急著找繩子寧願去上吊了(找『家裡沒有繩子了萬一臨時想死怎麼辦』這爛藉口坐公車去家樂福買)。我們想:這個小學老師,聽了我妹妹這麼多的演講內容,應該⋯⋯會死全家、然後禍延子孫基因,再詛咒個廿八九代左右吧?
所以,完全不像是科幻片《露西》演出的畫面,正宗道地的莊子的道家的「天人合一」,同時踩在「道德」正確跟「因果」正確的那一點上⋯⋯
左腦跟右腦,就像東宮西宮的慈禧和慈安一樣同時點頭蓋章⋯⋯這個,恐怕是要遇到大機緣才行,我的話,通常沒有辦法找到這個點⋯⋯
——咦?不對喔⋯⋯原來,嗯嗯嗯,嗯⋯⋯我真是太謙虛了!
事實上,我常常都能做得到那些高難度的特技「又當又立」的:「正是因為做了婊子,才能立到貞節牌坊的」婊子我也當了,貞節牌坊雖然不是全民公投給我的,但是總有一小撮人(分到贜的)給我錦旗了吧。面子裡子都到手的情況,還蠻多耶(當然那一類時候在埸大部分人都把我看成垃圾的)。
天人合一,莊子第六篇的功夫,我的話,練習吐掉聖經裡面那兩個原始人吃的是非之果(左腦的道德觀形成的自責),很辛苦地扛著那種罪惡感,做,一次又一次強迫自己做「有罪惡感、但是自己會開心的選擇」,應該是2015年開始練的, 2015到16年是最辛苦的時候,為了自己的道德有愧,自責得一塌糊塗,但是16年中到2018年,基本上就做習慣了,不太會有罪惡感了。
至於,開始練習打破羞恥心,那個是2019年開始練的:「維護自己的形象和丟臉,每次都要選擇丟臉/並且每做不到一次就罰台幣一萬元給當事人的對方」,更加辛苦的開始練習不要臉。
⋯⋯比如說⋯⋯居高臨下(以領導的立場)罵助理五次,我就已經損失$50,000了,到後來都只敢說:「你快要整死我了,我可不可以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但⋯⋯我想你也是不必放過我的呀——你為什麼整我?當然是『因為你可以』呀!——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我明天就換家裡的鎖啊,你再來上班,也進不來啦⋯⋯」以受害者請求加害者犯過自己的比較「低」的姿勢來處理這個事情。
當然這種辛苦,成果也是很不虛此行,2019年9月初,就已經產生了一個長達一個月的大療癒埸;白血球、淋巴球吃掉了我半個肝臟(看到自己不斷地拉出那種腥臭到不行的黑血便,中醫臨床比較熟的人就知道那個是治療肝癌的時候才會出來的)⋯⋯
啟動淋巴球自噬反應的關鍵,是在於五個月來一直在練習不愛面子、為了比較容易不啟動面子,而漸漸習慣於把自己放到『位格/逼格』比對方低的位置,忽然發現過去將近20年來,我因為心理的姿態太高,認為對方「辜負」了我的「教誨」,而對他們給予了憐憫的祝福(天啊,真的⋯⋯好狂傲喔!那之前的我真有這麼自戀狂!)⋯⋯
——具體的故事是2019年九月初的這個事情:廣州的我雇用的那個串珠串項鏈的小女工,上地中海遊輪之前,請教我東請教我西,反正什麼事他笨、他不會,就肯定是奴才叔叔(在這個語感的畫面,奴才應該是公公吧)我的事了一樣,那一天我才愕然懷疑⋯⋯我這應不是被人「請教」⋯⋯而是被人「使喚」了吧?
原來,過去20年,我自以為辜負我了的幾十幾百個人⋯⋯ (對方又不是磕頭拜我做他師父的什麼徒兒,我和每一個對方的關係,事實上就只是人對人的關係而已!以平等的關係來再看這些回憶,人生走馬燈回放⋯⋯特地問我又不照著做,耍我嘛! 教而不會!白嫖我!給我找麻煩幫他擦屁股外加借錢,為什麼會這樣子被人登堂入室⋯⋯然後我被清理門戶了呢⋯⋯ )
全部確認過了!在1秒鐘(不形容詞是真的只在1秒之內)之內我看到:以前因為我怕沒面子而「半故意地」選擇否定真相,搞錯了,以為是人家「辜負我」的那種飄飄的好仙氣好佛的「他的慧根不夠大條,遇到天大的機緣也等同無緣,終究還是接受不了我的教誨,我好慈悲地祝福你、等你⋯⋯直到來世吧(哇靠,我現在看到都想替我的肝痛扁從前的我,哪有帶這麼噁心的?)」那種由增上慢(根本不偉大,還以為自己好偉大)加工變形的被掩蓋掉的,虛假的「我真的好慈悲」牌的假慈悲心(這個東西才是貨真價實的讓人肝生癌的,中醫所謂的『怒傷肝』),還原成它的本態:「幹你娘雞掰啦!釘孤枝啦!我幹你媽還叫你全家⋯⋯你跟你爸站著看啦!⋯⋯等等等?我對你媽那麼好幹嘛?那改祝你每次下計程車就先拗斷小腿再被車門夾頭殼流出大腦!」那種受害者一面哭叫一面狂怒一面拿個榔頭什麼的沒什麼威能的冷兵器把對方全家一個一個毛手毛腳地捶死(不讓他禍及家人不夠消氣)的⋯⋯那種受害者的敗犬狗叫一樣的,充滿無力感的好慫包好沒出息的被幾百個人打趴過總加起來的⋯⋯憤怒(⋯⋯都有點遲疑了⋯⋯這感覺應該叫『我犯賤』才對吧?)
啟動淋巴球自噬反應的關鍵,是在於五個月來一直在練習不愛面子、把自己放到『格』比較低的位置,忽然發現過去將近20年來,我因為心裡姿態太高以為對方「辜負」了我的(教誨)的人(天啊,真的好狂傲喔)在心裡的姿態放低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我是被欺負了 ⋯⋯我是被欺負了?哪有?
才覺得:「不要臉」,謝謝你喔,竟然把我還沒檢驗出來的肝癌都幫我吃掉了,撿回了一條命。
果然,「不要臉,天下無敵」這真不是誇大形容,而是樸實的「如字面所說」。連肝癌⋯⋯都贏不過不要臉。
本來想一口氣寫到練功的過程體驗到怎麼樣的左右腦切換的狀況,也就是「天人合一」本身,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可以說得很清楚,可是寫到這裡就差幾個字幾寫完,開始打瞌睡了⋯⋯
那後續一點點,等明天有力氣(不要承諾得那麼用力呀)⋯⋯嗯,不不⋯⋯等不知道未來哪一年若有緣⋯⋯再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