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處女座的特質,我先條列一下,然後,再說神話故事,來解釋這些條列內容吧?
處女座.特質:
一,不能知法,一知法就會犯法。
二,有人對他好,他就會拿出最高規格的好來回報對方,直到確定對方不值得為止。
三,「玄牝」之力的持有者:
1,與前期文明有接點,十二星座中的調理者、治療者。
2,腦洞(右腦的聲音,弱勢的聲音,大音希聲)。
3,投射於第六宮:一個盡全力扮演好地球人的外星人。
處女座的希臘神話故事:
處女座⋯⋯這個星座本身,有一個相當諷刺的問號:這個星座的故事,照理說是講一位叫波賽芬尼的少女,她是農耕女神的女兒(爸爸是農耕女神的小弟宙斯)。
波賽芬尼被她的大舅冥王黑帝斯強行抓到地獄,變成壓寨夫人——簡稱冥后——她媽媽·農耕女神.迪美特,到地獄去跟他的大弟要人,雖然大弟答應放人,可是這個不長心眼兒的笨女兒,已經吃了新婚老公給她的小點心:十二顆石榴籽;十二顆中已經吃掉四顆了。正當她「好像還要」繼續吃的時候,被媽媽一巴掌揮中斷了。根據他們奇怪的神界律法,十二顆點心裡面吃了四顆,一年就有四個月必須留在冥界,於是,當女兒不在的四個月,媽媽心中一片淒涼,農作物都不生長了,於是,人間有了冬天。
故事的名稱叫做Virgo(處女)。雖說故事的內容是這樣,可是天空中處女座,星星勾勒出來的女神樣貌,任何版本的星座說明,都說這是處女.她「老媽」.農耕女神(而且處女媽媽也並非處女懷胎,這女兒是年輕時犯下的錯誤,嘻皮時代黑歷史,跟小弟宙斯亂倫的負遺產),女神手上拿著一束麥穗,也就是這個星座最亮的那一顆,角宿一。
這樣的一個星座,感覺很像是我小時候那個年代,性感偶像宮澤理惠的巨大陰影媽媽一樣,「星媽」的存在感,遠比明星本身要大很多。
而,這一幅農耕女神的畫像,又有很多不同的形貌重疊其上。比如說從黃金時代就殷勤對人類說教、勸「善」,卻一路把人類勸「敗」到白銀、青銅、黑鐵⋯⋯雜魚時代的,那位正義(墮落)女神,也同樣是這個星座。
而天平座,就是她升空回奧林帕斯,辭官告老還鄉的時候,甩下來丟給人類留作紀念的那把秤,落在她腳底下。
此外,占星學比古希臘文明更早、也精確度更高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蘇美文明,留下來的泥土板上的楔形文字,有提到一個偉大的豐饒/復活/春天之女神——雖然提到豐饒之女神的時候,他指向的是春分的第一個星座,牡羊座,也就是蘇美人的犁田的「犁頭」座——可是所陳述的位置,卻是在天空中如今之處女座。這位女神寧馬赫,就是後來日耳曼民族的春之女神伊斯塔,也就是如今的復活節野兔跟彩色雞蛋的由來。
野兔在春分前後會瘋狂性交,瘋狂性交的野兔會有什麽結果呢?會讓母兔子懷了一窩之後,第一窩還沒生,就又懷上了第二窩,還要「分批生產」,子宮多開一條二軍生產線了;這是不是很像石榴籽?
另外,日耳曼民族以雞蛋作為「新生」跟「復活」的象徵,去跟「摩西的雅偉神(也就是更早六千年亞伯拉罕的誒厚罷[耶和華神])弄死埃及人大兒子」而變成了猶太人的過越節的那一天、以及紀念「耶穌被釘十字架,三天後復活」的復活節,三種節日一同慶祝。
於是,耶穌復活日、摩西(皇姑姑公主收養的小弟)殺埃及人長子恐嚇義兄(法老親生的王子哥哥,繼承了法老之位)日,就跟日耳曼民族的「小白兔下蛋日(?)」混在一起了。
小白兔下蛋⋯⋯是因為春之女神伊絲塔最擅長的神力就是復活(卻不擅長變種)。有一次,她撿到一隻受了重傷垂死的小鳥,就把小鳥復活,變成了小白兔。但因為是鳥變成的兔子,這隻復活兔,竟是卵生的,動不動就下蛋。
春之豐饒女神伊斯塔的原型寧馬赫,也同時對應著希臘神話中愛與美之神阿弗洛季迭。那,同樣有著這雙重對應——對應到農耕女神又對應到愛美神的——是埃及神話的九柱神之一:伊西斯女神。如今的處女座,在埃及天文學中,就是伊西斯星座。
談到伊西斯,我們又要講回來「復活」這個主題了。
在九柱神之中,伊西斯的先生是她的哥哥——我們簡稱他為河馬,因為這個神有個河馬頭,這是美女嫁錯郎的概念了?——為什麽能嫁錯郎呢?因為(此處這個『因為』大有問題吧?難道就不能是因為他幽默、他善良,大驚喜是在新婚之夜才發現的?)河馬的「下面」非常的雄偉⋯⋯所以(這裡的『所以』也同樣有問題呀)選男不選貌美,要選堪用。
河馬神本來還不是做神的事情,而是一位統治著人間的法老王。但是後來河馬被他的弟弟,簡稱豺狼(因為河馬頭的弟弟是豺狼頭)給殺了,河馬弟豺狼,同時也是伊西斯的妹夫。豺狼把河馬的身體斬成十四件,拋屍到各處,唯獨偷偷把其中的一件,給了他的兒子狗頭神。那意思⋯⋯或許是豺狼覺得河馬比他「有種」,想要把這個好的種加持給他兒子?他的兒子狗頭,收下了河馬的下面之後,就變成了死者審判長,人死之後,狗頭拿死者心臟跟羽毛來秤量死前的罪孽,再決定要發配到哪裡去。好靈魂就去(之後)河馬神所掌管的冥界過好日子,壞靈魂就餵鱷魚(有一個鱷魚頭神就是專門吃這些壞靈魂的)。
丈夫被砍成十四件之後,伊西斯便叫她妹妹一起分頭尋找丈夫的切塊(我們廣東人應該說『斬件』?)。後來十三件都找到了,只差那個最重要的「下面」,只好就用黃金打造了「巨」大⋯⋯的那一「根」,硬拼湊起來,可能是施展了類似在中國稱之為「泰山府君祭」的法術,把河馬給復活了。復活的河馬神,就變成了冥界的統治者;把他復活的伊西斯,在這段時間非常用功努力、法力突飛猛進,也就成了復活與巫術之女神。
所以⋯⋯處女座的意象,其實挺麻煩的,明明應該是波賽芬尼,可是怎麽天上掛的⋯⋯是星座她媽媽(literally星媽?)的照片?撕掉媽媽的照片,底下一層是兔子下蛋伊絲塔春女神照片,再撕掉伊斯塔春女神像照片,下面是埃及的復活老公(河馬面冥王)巫術精進女神照片⋯⋯
然後又發現:怎麽這位農耕女神長得⋯⋯很不農耕呢?原來這個畫師弄了個陷害過漢朝王昭君的把戲,你以為他畫的是農耕女神(李秋水)?非也。畫的,其實是那個持續努力了幾千年終於把人類給勸壞掉的農耕女神的姑姑.正義女神(李滄海?——童姥說不是他不是他,秋水仙姊說是他是他,王語嫣亂入說表哥段郎恐怕畫中仙姊是我是我才對)⋯⋯
這個星座,好像在耍一個⋯⋯日本話叫「我咧我咧(おれおれ)詐欺(媽!是我是我啦!快打錢來!)」的東西:
你封我為星座,可是,我⋯⋯到底在哪裡咧?
某日,冥后偕「夫」(如果是夫唱婦隨,才會有偕『夫人』的時候,可惜波賽芬妮[發音比較接近『剖些風餒』]就是看準了大舅黑帝斯是個天生的抖M恐妻家,婚後吃得他死死的)上到地表慶祝結婚85週年仰望星空看奧林帕斯「變成星星了」封神榜,瞧了老半天⋯⋯大叫:「老公!⋯⋯我咧我咧?你不是說幫我多捐點水軍錢就會上榜嗎?怎麼會又被我媽咪聯手表姑婆(本來正義女神也是宙斯的姑姑叫姑婆就可以而且宙斯在搞二姊農耕女神之前就先搞過姑姑所以叫大娘都可以啦但是農耕女神教女兒就一定要讓她父不詳)截胡了?」——這⋯⋯讓人很困惑呀。
希臘神話中,這個故事的重點,其實,是放在媽媽瘋狂找女兒的旅途:
在農耕女神千里尋女的路上,某一天,天色已暗,她就化身成一個乞丐婆子,向一對貧窮農夫夫婦請求借宿一晚。這對夫婦有一個新生的小娃娃,還在襁褓的嬰兒床上面。這對夫婦好心收留這個乞丐老婆婆,女神心裡就覺得:「為了回報這對凡人夫婦的善意,我來把他們的兒子變成永遠不死的神吧⋯⋯?」
於是,將這個小娃娃從嬰兒床上拿起來,放在火爐上,用神之火焰把娃娃燒煉成神。但不幸的,農夫夫婦半夜起來尿尿還怎麽樣⋯⋯就剛好看到這一幕,於是大吵大鬧尖叫:「你這個巫婆!為什麼要燒死我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農耕女神在諸神之中算是獨行俠,有了女兒之後,更加不想讓女兒被那些不三不四的舅舅們污染,個性向來只往「疏離社死」那邊靠。看著那對農家夫婦大吵大鬧尖聲怪叫,索性變回了女神原本光輝的樣貌說:「優待你們兒子成仙,你們不要啊?那,還你。」
接下來才解釋:「愚蠢、渺小、不識貨的人類呀,本來,我要答謝你們,幫你們把孩子變成永生不朽的存在,但現在,還沒到達那個升華的點,你們就來鬧⋯⋯唉!詩曰:『仙緣無奈差三秒,父母狠逾天雷劫。橫批:投胎莫選豬隊友』那,就還給你們吧。這孩子雖然沒有變成全仙,但好歹是個⋯⋯半仙吧,以後關於種植各種藥草農作物,他會有神級的天份,可以教導你們。」
送給你們一個植物半仙。然後,女神繼續上路尋女。
這個故事,可能就暗示著:處女座種種特質中排行第二的「如果有人對他好,他就會拿出最高規格的好來回報對方,一直到他手中握有足夠事實證據,確定這個人真的不值得為止」。
處女座的人,誰對他好,他對那個人,通常都會回報以「好/高規格」到一般旁觀者覺得「完成度怎麽會那麽高?有必要嗎?」那種程度的善待。
正常來講,一般人受到這樣的善待,也很容易一不小心就飄掉了,有可能會無意識地竊喜「果然我值得」。當這些人真的飄了、壞掉了,處女座的人,就覺得:「婊出了真相,也就好了。花錢、付出真情,若能買到真相,也算值得。」
在處女座的意識中,往往他感覺到的,不是「被欺騙感情、被辜負」那種受傷、受害感;反而會認為:「只花到這種程度的成本,就買得到真相,算是挺划算的啦,值得偷笑了。」⋯⋯而且對方越早壞掉,他反覺得他投入的成本越低,更划算,能早早止損真是太好了。
像這樣的意識結構(mentality / mindset),要叫一個處女座「由愛生恨」,基本上並不是很容易的。他通常只能覺得:「你的壞掉,我也有幫一手,我還算是共犯呢。」(這是右腦.因果腦之所見;若是左腦.是非腦,就會覺得:我給出那麼多愛,他忘恩負義、辜負我的真心,我是好人!他是壞人!我是對的一方!他是錯的!)
處女座的思維行進狀態,姑且做一個過度簡單化的描述,可能會是:
見到任何人,都先當他是一百分。之後如果再看到這個人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可能內心扣一、扣兩分,然後又見到幾個毛病,再扣一分⋯⋯慢慢扣。
假設不及格線是六十分好了,處女座最厲害的就是:就算已經扣到六十一分了,他對那個人的好,都仍一如最初時,無怨無悔,一點都沒縮水。但,當他扣到五十九分時,忽然,處女座對這個人就沒感覺了,放手了,一瞬間他就能(其實不是『能夠』而是『已然』)抽身了。
如果我們拿一個處女座的上司與一個摩羯座的上司作比較,同樣是開除了一個不肖員工⋯⋯
摩羯座的上司,會條列朗誦這個人十八大罪狀,一定要逼他知道他錯在哪裡,不認罪還不給走一樣。但處女座的上司,常常是不動聲色到當事人都不會發現這個上司曾經對他不滿過。
如果有同位階的其他領導,看在眼裡,問這個處女座的主管說:「你怎麽都不講他呀?」
那個處女座的主管會說:「放他出去交給社會制裁吧,他的下一個職場(呵呵呵如果還有的話)自會替我料理他。何必髒了我的手。」
處女座這樣的感受風格,無意識地,就好像故事中借宿窮人家的農耕女神迪美特,有一種(多半是在他本人都沒發現的情況下)「我不只是一個人,我其實是一個神」的,特別「放心」的自我感覺。
在非常高規格善待人的過程,處女座自己給得樂意,通常也完全忘記去斤斤計較,基本上不太會有其他星座那種匱乏感:「我對他太好,我自己是不是太犧牲了、虧了?」(天平座的『興趣』本身就是斤斤計較,就喜歡去計算那種根本無法計算的東西。天蠍座眼睛裡容不得誰佔他便宜。巨蟹座不管怎麼斤斤計較,反正就是數學不好/或太好吧,算到最後總會推導出『我吃虧了、受害了』這結論)。
處女座通常並非太有錢之富豪,但他就是「能大方」(我認識的處女座,在對人好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會動念頭停下來想一想需不需要為了保護自己而留一手的,但是他無意識中就是有個『節度』,也不至於害自己垮掉),不會覺得自己在「犧牲」。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就是會隱隱相信「我一定給得起」。
處女座的實相,在這個世界背後,像是還有一個暗物質的世界撐著,本身就是一個不虞匱乏的宇宙(或許宇宙的真相果然是如此也說不定啊)。無論給別人多少東西,他都覺得沒有問題:「給出去也少不了我什麽!」像這樣子的一種精神狀態。
而事實上,處女座給別人東西,常常也真的因此得到了很多。還真不是說給了別人什麼,自己就必須受傷、犧牲掉、窮掉的那種設定,並非如此。
像一般人對處女座的描述,可能都說什麽:龜毛啊、重細節啊、吹毛求疵啊、潔癖啊⋯⋯我個人卻以為,至少有一半的處女座,他只是在對人好的這個過程,或多或少,有一個「神格」的自我要求:「我(本神)給人的東西,怎麽能不好呢?」
有半數的處女座,雖然以結果論是非常追求完美沒錯,但是,並不見得是對別人要求到那麼嚴厲吧?
有點像是日文說的「おもてなし」,盛筵款待,也就是杭州人、上海人的「請客」哲學:我請你來吃飯。這一桌子當然必須漂漂亮亮、豐豐盛盛。
這裡的重點是:「這是我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得漂亮」,面子對他來講就是裡子;他的自我要求是「無比優秀、無可挑剔」,乃至於他「對人好」這件事,還不一定需要對對方「有那麽愛」才會這麽做。
那你說,如果家裡窮,拿不出像樣的菜色,怎麽辦?上海人、杭州人,可以不請啊;不用打腫臉裝胖子的(顏回都還是會去孔子家蹭飯的,只是孔子不讓蹭,活生生把顏回餓死掉了——有計劃地剷除顯然的競爭對手)。沒有也不用硬給,可是一旦要給,就一定要給人最好的。
由於處女座所攜帶的過度複雜的象徵符號指向,這麽多不同世代的女神重疊在他身上,而且他的神話故事還有很多地方是牽連到早一個世代的文明⋯⋯處女座彷佛是一尊不能塞進三次元世界一個小小人殼的巨大靈魂,在這世界上,會有什麽感覺呢?
答案是:來到了地球,他就想要「努力扮演」好一個「地球人」,但,會需要「努力扮演」,正是因為他不是地球人。
他的異質性,讓他有一個警覺:「如果不好好演一個地球人,被發現的話,就要被當成巫婆燒掉了。」他不想露出馬腳。
再加上處女座投射為人際關係的第六宮,第六宮(同時,六這個數字的能量率動,是『治療』)的意義在於,進入人群、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分位。
好比說:工作上的分位,被人雇用、被發派了一個角色。
對處女座而言,如果有一個孩子叫他媽媽,這就讓他有了一個容身之所,他可以暫時把自己放在這個叫做媽媽的「角色」之中;這會帶給他一種安心感。
同樣的,有一個雇主雇用他、給他工作,對處女座來講,已經是個值得「報恩」的事情了,因為這讓他在地球上面找到了可以安全活下去的「殼子/偽裝」(面具、persona)。
因此,一個處女座,一旦他擁有了某單位的某員工這個分位之後——當然,如果受不了這個單位,扣分扣到不及格了,他就會離開——但未到他受不了之前,他還是會拿出最認真的態度去工作。
在一個「分位」之中,通常處女座的雇員,最能讓雇主放心。「認真盡分、使命必達」是他的標配;不是看他今天心情好不好、看你順不順眼的選擇(『選擇』這種自由意志,真是所有雇主的惡夢啊)。
大家或許會覺得處女座好龜毛、好完美狂,但是我覺得所謂的控制狂、完美狂,那也要「強迫別人都要合他的意」才算吧?如果只是自己要求自己交出來的成果要夠好,但對他人沒有過多的控制的話,好像也不必背負這種惡評才對。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要看他無意識中是選擇了媽媽還是女兒的故事線⋯⋯
大多數的處女座,會陷入一種莫名的焦慮、與無奈的矛盾之中⋯⋯農神媽媽或冥后女兒,這兩個面具/角色/人設,只選其中之一,就沒問題,但是不小心都選了,就要難過死了。
我自己火星在處女座,工作上的焦慮感、緊張,這些我超熟悉的:又想什麼事都做好,又想要什麼事都翹班;自己打破自己設定的工作計劃、又自己責怪自己的情況很多。
學姊的女兒也是處女座,但是女兒就幾乎沒有一點焦慮,渾然天成的外星人,去吃一家很貴的餐廳,女兒看我們少點了兩道他喜歡吃的菜,自己跑去櫃檯加點了就回來,沒到上菜的時候我們都還不曉得單子上被加了花枝丸和圓鱈⋯⋯
農耕女神迪美特對她的女兒,在神話故事的前段,的確是個完美狂、控制狂。早年被她那下三濫的登徒子弟弟宙斯亂勾引,一不小心掉進了情慾的孽海之中不可自拔,後來嚇得要命。怎麼懷上波賽芬尼這個女兒的事情,對她來講就是黑歷史:「哇靠,我這些兄弟姐妹沒一個是好東西,女兒跟他們認識了還得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輪姦哦。」
所以,農耕女神,就讓女兒活在一個無菌(神/男)的世界,什麽神都見不到。用一個只有小動物、花草、小精靈的無菌空間,來關住他的女兒。這個地球,她女兒走到的每個地方,好像都是景色優美的仙境,但問題是這仙境裡面的每一棵草、每一朵花都是媽咪的眼線。在牢牢看住這個女兒,不可以給被別人玷污了。
哪個少女私下不想懶一懶當魚乾女?在這種二十四小時被監控的環境,波賽芬尼⋯⋯她也很悶啊。處女座的神話故事,即使在表面的希臘神話舞台,她連星星的形象都被換成他媽的照片,一切看著都是這麼純真無瑕⋯⋯但是,這女孩子,應該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才對。
她知道媽媽把自己囚禁在這種只看得到世間美好,看不到那些「淫蕩的壞人」(小舅舅=親爹)的小小世界。而,在這個小宇宙泡泡之中,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本來沒有這麽意識到處女座的人會萌生這種「打算」的,是因為看了一部漫畫,山下和美畫的《不可思議的少年》:
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存在,像是天使又像是惡魔的少年,其中有一段小故事,是他開了一間小酒吧,讓童話故事的人物下班休息(地球上剛好沒有小孩子在讀那本故事書的時候)的短暫片刻,可以過來喝杯酒聊聊天吐吐苦水。有一天,一個平凡上班族的角色,下班無意間走進了這酒吧,旁邊坐的高冷霸氣美女是白雪公主的媽:「你看我這女兒多毒啊,勾搭了王子攻進城來,逼我穿上燒紅的鐵鞋跳舞到死呢⋯⋯你看我腳都燙得焦爛了!」(原始的童話不是後媽而是親媽)
白雪媽的斜對面,坐了個看起來滿腹煩心事的中年婦女,旁邊還帶著兩個貌似失明的墨鏡小姊姊,這婦女說:「我是灰姑娘後母,你看我這兩個親生女兒,來,太陽眼鏡拿起來給阿姨、叔叔看,妳看,眼珠都被啄掉了!」
灰姑娘原始的故事是:媽媽的靈魂變成鴿子,給她送衣服、送鞋子來,還順便幫她報仇。王子把姐姐帶走的時候,鴿子就唱歌說:「注意鞋子裡喲!注意鞋子裡喲!倒得出一杯血嘍!」於是兩個姊姊都露出馬腳了。後來灰媽亡靈鴿從天而降硬把兩個姊姊的眼珠啄出來,以示懲戒。
⋯⋯回到漫畫情節。灰姑娘的後媽就說:「你也不能怪我把她管太嚴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個小妖精,才幾歲開始,瞅著男人的那眼神,就已經『可不普通』了喲!顯然是隨時在熱身,預備勾搭男人失足、完全不在乎會害人家好青年身敗名裂的小賤蹄子。嚇死人了!我們這種一般正常人,家裡有這樣一隻亡夫留下的前朝上古魔獸,自然⋯⋯人家會怕她造孽的嘛!」
在灰姑娘後母的觀察視角,這小女孩,從來就不是個安分的善茬兒。
同樣的,冥后波賽芬尼,被這樣子的環境所約束,一定會形成「阻止就是最大的召喚」這種問題吧?
就像兩千五六百年前,印度的軍人國,釋迦族的國王生出一個小王子悉達多,山裡修行的仙人都來給他道賀,說這孩子若不是當明君、聖王,就是當精神導師。國王當然希望兒子能繼承家業啦,所以用了世間一切的美好來留住他,餐餐吃美食,抱抱必美女⋯⋯到了他三十幾歲時,看到這滿後宮的喝掛了的美女躺滿一地,就覺得:「Daddy、大姨(媽媽生他難產死了,照顧他的繼后是媽媽的姐姐),我這輩子的『扣打』⋯⋯真的,用完了啦⋯⋯已經再也吃不下去了。噁嘔~嗝!⋯⋯還是出家好了。」
別人到八十歲還不滿足的,悉達多被他爸爸「塞」到他三十歲就已經滿足到冷感了,人間享受都不好玩了,只能出家了——正是這國王拼命要留住他的孩子,才逼到這孩子好像不出家都不行一樣,努力總是會有這種反作用力的。
⋯⋯回到冥后的主題。這個女孩子如果看到媽媽有那麽多禁忌,自己只要一問,臉色就一變,就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講下去⋯⋯這感覺,就像我最喜歡音樂劇之一,2015年的《Fun Home》,那個故事讓人了解到:一個家庭中,沒有被說出來的故事,才是最大的聲音、影響孩子最大的dynamic。
因此,媽媽不告訴她的所有事情,全都變成她最好奇、最想去經驗的。媽媽的噩夢,終究成了她的夢。
於是這個女兒就開始想:「地表幾乎都是媽咪的眼線,要脫離這個監視範圍,能往哪去?」
她在盤算著:「奧林帕斯山是小舅/親爹宙斯的地方。勾引親爹來強姦我好像也還行,是沒有什麽問題啦,但好像,依照慣例,他玩一下就膩了,我一定馬上會入冷宮的樣子,被完璧歸趙的機會很高,這個靠不過、信不過!而且他非禮過的女生,見過誰有好下場的?媽咪都因此永久性冷感了。」
「而且我們希臘神話的天條,女兒想上爸爸⋯⋯這件事情倒是有明確天譴的:那個某某國王的女兒沒藥格格,不就是因為想要搞他爸爸,被變成一棵樹,每天流眼淚(被割出樹脂,沒藥割割)給人家當藥材?就是要讓所有想上爸爸的女兒引以為戒吧?所以,這一塊還是別碰為妙⋯⋯」
又想到海王二舅:「好像⋯⋯唉!也沒什麽搞頭。二舅個性其實蠻沒堅持的,就算勾搭到他,我媽只要衝進去說:『弟,放人。』他大概也不能不放了。到底沒什麽利用價值。」
「那⋯⋯看來只能挑大舅下手了。在地表之下,脫離媽媽的監視圈,我愛摳腳就摳腳、內衣褲三天不換、多邋遢都沒人管。而且大舅被發派邊疆管冥界,應該也沒看過幾個氣色活潑(基本上冥界是黑白色階的吧?)的青春美少女。經驗比較少的老處男,拿下他的機率應該比較高吧。」
於是這個美少女(大齡老處女),就開始每次裙角被風吹起來什麽的,都刻意朝著冥界入口方向展現她的肉體、放閃放電(放閃放電,本就該是雷霆之神的女兒該有的超能力吧;愛與雷霆),冥王是「不得不」被引誘過來把她給抱走回地獄強姦的。
這,可不是什麽朕微服出遊江南、大明湖畔亂搞了一個夏雨荷的故事啊!根本是中了仙人跳!像是深海安康魚的小吊燈、沼澤鱷魚龜的抖舌頭啊!晃動它那一點小燈光、小辣條,把小魚引誘過來、一口吃掉的畫面。
——這是瞄準了才扣下板機的遠程狙擊啊,〈狙い撃ち〉(小丸子的偶像山本琳達那個『嗚啦啦~』的歌)!
誰才是加害者,誰才是受害者?這個故事的本質和表象是不一樣的。
「處女」座的本質,其實更加是一個「破處」的故事:打破禁忌、打破封印、打破規則⋯⋯Liberty(解放⋯⋯這個詞怎麼好像在中國大陸變得一點自由自在的感覺都沒有了?)
或許因為波賽芬尼是她大舅的初體驗,所以黑帝斯非常怕老婆。黑帝斯可以說從來都是安分守己的神,宙斯叫他管冥界,他就乖乖管,從來不搞么蛾子的。可是波賽芬尼當了冥后之後,黑帝斯怕老婆的狀況就很明顯,在希臘神話處處都有痕跡:
本來希臘神話設定的冥界,是不能放人出去的⋯⋯因為放出去的話就會形成有輪迴的概念,就產生了阿賴耶識(聖鬥士最後決戰的最終奧義,要打開阿賴耶識才能出入冥界)——你如果知道人是有輪迴的,冥界就關不住你了。
「打破封閉的冥界」這個有些抽象的哲學概念,描述這件事的具體故事,是在近代重要的奇幻小說始祖之一:《地海》系列。地海系列的冥界,是當年老一個世代的魔法師,害怕死後自我與精神會消亡,所以硬做出來的一個封印結界,把靈魂都收在裡面,而變成冥界。結界做出來之後,本以為是極樂天國,等到死後魂魄入住了,才發現是人間(已經不在人間了啦)地獄,因為永恆地被關在那邊,卻不知道要幹什麽⋯⋯這怎麼能不心如死灰呢?
後來是一個「又是龍/又是被火紋身的小女孩」的角色,跟巨龍之主一起到維度的邊界(西方,龍的領域)把那個冥界給拆除了,解放所有的靈魂,讓意識、生命能可以自由輪迴,世界才又流動起來,失靈的魔法才恢復效果。
雖然是近代的小說(作者俄蘇拉.麥坤是研究《老子》好幾十年的老婆婆),但小說裡面「龍女」的概念,也有一點像冥后波賽芬尼。
冥后上位之後,顯然掌管了地獄大權。有一天,一個活人闖進冥界,這人是凡間下一世代的萬人迷(音樂祭偶像之類):天琴座奧菲斯,他的太太被毒蛇咬死了,他拜托讓他太太還陽,求情時邊彈奏著他的七弦琴。冥后覺得:這年輕小伙子⋯⋯真帥啊!⋯⋯
於是:「老公!放人!」——天條只憑她一句話,就什麽屁都不是了。
十二星座之中、甚至是整個希臘神話之中,直接正對天條以破壞炮射擊的,好像她是第一人⋯⋯豪橫擔當.冥后萬歲!
不過,黑帝斯放行奧菲斯太太時,也給了他一個條件:「離開冥界以前,都不能回頭看。」一回頭看,就合約作廢。
奧菲斯就讓太太走在身後一起離開冥界,走出去的路上,他覺得身後怎麼都聽不見腳步聲,到最後,要走出山洞的瞬間,終於他忍不住回頭確認了一眼,太太就被抓回地獄了。
傷心欲絕(?)的他一個人走著,遇到了後代歐洲女巫狂歡性交派對的始祖,叫做「酒神的野蠻女」(信奉酒神hedonism 的野女人軍團),這個團體拉他去參加雜交派對,他說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不參加了(感覺之前是常去的呀?),就被那些酒神的野蠻女撕成碎片了。
這一段「總算女主角是波賽芬妮了」的故事,作為象徵物,就有一點「那個」了:
我認識的、我實際上遇到過的處女座的人,個性上最多見的相同特質,就是:不能讓他知法,知了法,他就要犯法。Always must be above the law。
就像波賽芬尼,媽媽就只給了她這樣的一個世界,媽媽認為不好的事物,都不讓她知道。這樣的環境,想也知道,到最後她一定會不安於其中,會好奇,而把這個被設計過的世界打破。
等到當了冥后,她又覺得:「好奇怪啊?『死人不能復活』,也不過就是小舅宙斯寫的規則而已,當它是宇宙定律是什麽意思?還真當真了呀?老娘不理就不理了,你又待怎的?寫天條的人就一定很會寫嗎?他作文比賽拿過冠軍嗎?不,我該先問『他識字嗎』吧?他自己有很守法嗎⋯⋯我該先問他是『有守法的能力嗎』才對吧?⋯⋯」
就像有一次我大姑姑給我媽介紹一個醫生,大姑(她一直有一點茫茫的, 40年間都處在『可雲』模式)說:「這醫生好啊!南非總統跟他合照過!」
我媽(殺手型天蠍座)秒回:「南非總統又如何?當總統,專業能力就是『看醫生的專家』了嗎?」
對處女座來講,一切權威,也不過就是「對我的挑釁」而已;那種把「權威」視為「絕對真理」的「信徒」之心,他沒有。對處女座而言,所謂宗教,是有人信了它才有的呀,不然它就只是瞎說、酒後胡話而已。如果我可憐你的憨傻痴情,就陪你演演戲、敷衍敷衍,如此罷了。
都不只一次了,我在處女座的朋友面前要買某張正版光碟,他們都馬上說:「你不要買原版的!貴死了!我燒盜版的給你!」(當年那個堅持要燒給郭秘書一整套六季美劇的處女座朋友,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花的時間換算成他的薪水,可比那一整套正版光碟要貴呀⋯⋯)
你在他面前要守法,他就哪癢癢的很難熬似的,忍不住要勸你犯法。你跟他強調說我最恨有人背叛我、出軌,只這一條千萬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通常⋯⋯一兩個禮拜之內,他就一定會出軌了。
我的火星在處女座,我工作以來,好像⋯⋯幾乎沒有交過稅呢?所有的收入都是枱面下,不清不楚的,沒有枱面上的帳。每次坐飛機就硬要夾帶打火機,然後被海關查抄到,逼我寫悔過書之類的⋯⋯我老是在挑戰這種法律邊界,連我自己都感到困擾了。
我自己的處女座的困境,就在於,我沒有辦法像學姐的女兒那樣直接放掉農神媽媽那種控制狂的角色,就開開心心做一個規則之外的外星人,每次有什麼事情不符合自己的進度要求,就會焦慮緊張得很厲害。
曾經問過一個控制狂的處女座朋友:「你對於別人的挑剔、龜毛,你的不滿,是因為對方不合你的意,還是因為對方不認真對不起他自己的人生?」他回答:「是因為對方對不起他自己吧。」但是這個答案我也是姑且聽聽而已啦;我知道一個解離掉的控制狂,也是會講漂亮話的呀⋯⋯
但講到天琴座奧菲斯找太太這個故事,就又讓處女座的性質有了另外一種成分:
比起其他幾個星座,處女座會更加跟非主流的次文化觀點、或是說跟「前期文明」的一些東西有接軌;可能處女座對於中藥材,甚至是占卜、巫術這類的東西,是直覺上就理解、認得的,好像這就是他理所當然的科學一樣。
希臘神話中,有一些神的形象,是受到周邊文化染色的。什麽蘇美、埃及呀之類。比如說羊頭魚身的摩羯座,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蘇美文化,原本是智慧之神。
但是,處女座染到的色,卻有一點特別了:「吃了果子離不開地獄」或者是「走出地獄的路上不能回頭看」這些東西,其實是希臘那個地方所不能觸及、卻偏偏很詭異地觸及到的⋯⋯來自「更」前一期文明的東西。
希臘可以觸及到的前期文明,頂多是一萬一千年前沉掉的亞特蘭提斯大陸文明(柏拉圖留下的紀錄就有寫)。
亞特蘭提斯的文明殘留的部分比較多是在猶太人身上,也就是六芒星的記號。
這個處女座的故事,雷同的神話或者傳說,卻是發生在「環太平洋」地區,玻里尼西亞、日本、美國印第安人、夏威夷原住民、印加帝國、瑪雅文明⋯⋯所共同指向的那個,比亞特蘭堤斯更早很多很多的,曾經在太平洋中央,但現在只剩下一個角角(復活節島)的,穆大陸文明。
穆大陸可能不像是學者認為的,跟亞特蘭提斯差不多在一萬多少年前沉掉的,他有可能是更前一個世代的文明,有一說是兩億年前沉沒的。
有一種比較科幻的說法是認為,人類是三億六千萬年前從另外一個星系完成輪迴後,要進行下一輪挑戰時,從靈界直接降維、具象化成三次元肉體、以及乘坐的大飛碟,降落到地球來的;也就是說,三億年來人類都是人類的樣子,不是走進化論那個路線了。
剛剛說「黃泉吃果子」的事情,幾乎就等同日本神話《古事記》男神伊邪那岐跟女神伊邪那美的故事,女神因為生火神時難產而死(希臘神話中,赫拉是生下火神嫌他長得太醜又跛腳而丟入了海中),伊邪那岐去地獄把太太領出來時,太太在地獄吃了半鍋稀飯,又因為忍不住偷看了,所以看到他太太已經腐爛了一半的身軀——這個腐爛一半的身軀的形象,又是北歐神話的冥界女王海拉,又是猶太人神話的麥澤金,一半身體腐爛的地獄惡鬼女王——然後男神就嚇得逃走了⋯⋯
後來這位女神伊邪那美就留在黃泉之國(日本的《古事記》中冥界雖然借用了中國人的漢字『黃泉』,但是發音是『高山』,通往冥界的道路叫『上坡路』。神話到那個地方為止,冥界還是高於現世的存在。但在那之後,冥界就變成在地面之下了)成為了冥界的女王。
日本神話中,這個男神被腐爛一半的身體的太太嚇走,這個太太也火大了,於是就派出一堆「野蠻醜女」去追殺這個老公,老公用頭上的梳子、路上的三個桃子往後丟,來封印野蠻醜女軍團的速度⋯⋯(這裡的野蠻醜女,和天琴座神話裡面的酒神的野蠻女軍團,也有很奇怪的雷同度。而向後丟出法器或者說祭品,來封印追他的妖魔鬼怪,這個是玻里尼西亞的原住民神話故事裡面也出現過一模一樣的段子)
總之到後來這個老公逃回陽間了,用大石頭塞住了冥界的入口。老婆在另一邊大罵:「從今天起我每天收你那邊一千個人!把你們那邊的生命吸乾!」老公說:「誰怕?隨你收!我打手槍噴在海裡,每天生出1500個新人類!(當然這種粗製濫造的就不能成神了,只能是人了;就好像女媧娘娘怠工的時候隨便甩出泥巴水做的人類)」——「海王」的始祖⋯⋯原來是他呀!?
最近,很多蘇美文明的一些(科幻歷史)線索被炒得比較紅,一些沸沸揚揚的說法,反而把穆大陸擠開了,但我個人認為,穆大陸沉掉以後,它殘留影響的一些地方,應該就是這些神話的出處。
我們會看到這些環太平洋文明有一個特徵,他們的神話中很常有鳥頭人身的王。印第安人、埃及法老的打扮,很明顯是同一套「制服」的不同版本。
對中國人的道家來講,所有的仙人都說是從西王母生出來的;西王母是好像異形女王一樣的妖怪?西王母是什麽東西呢?《山海經》中說的昆崙山就是埃及,西王母就是人面獅身,這是寫得清清楚楚的,中國人也從來不認為山海經的昆崙山是中國西邊那個崑崙山。
一萬四千年左右的「前」埃及文明,才是昆侖山。人面獅身西王母是「謎的守護者」斯芬克斯,他擁有的超級知識,全都隱藏在象徵符號背後。
我們中國人說,當年是伏羲創造了二進位的六十四卦符碼系統。而女媧煉五色石補天,是打敗水神以後天破了一個洞。那在我們中國人的象徵物,「水神」是冥冥之中,未具象化到物質世界來的部分。有點像是普羅米修斯給了人類火種以後,人類左腦的「機心」就占上風、右腦的「野心」就被封印了,於是另一個世界的恩典就不能行走於世上了。必須要透過「五行」這種所謂象徵符碼——伏羲畫的,我們叫做program系、程序/程式系的文明;女媧是code系,符碼系的文明。
亞特蘭提斯到猶太人的六芒星,是左腦program系文明,而穆大陸、或者是從前在印度洋沉掉的雷姆利亞大陸,則可能是走code系文明,五芒星。
符碼系文明是什麽呢?就是一個詞的字典定義而已吧:「巫術:透過象徵物操作真理的技術。」
穆大陸沉沒之後,環繞太平洋的那些口岸,起起落落、繁榮而消亡、或直接劣化融入更原始的原住民⋯⋯四散於各處的那個文明的技術,到後來應該是集結到了一萬四年前的「前」埃及文明;中間或許也合併裹挾了印度洋中沈沒的雷姆利亞文明(用音波推動大石塊、記錄在喜馬拉雅山[本來在海底後來被推上去了]水晶上的技術好像是他們最強)。
太陽法老「阿蒙.拉」,至少佛陀說的「南無阿彌陀佛(那默.阿蒙.塌耙:遵循.阿蒙.的教誨)」是作為新興宗教創始人的佛陀,在向當時打壓他的主流宗教婆羅門教所做的說明:「你們婆羅門教的來源是西方梵天阿蒙的教導,經過巴爾幹半島傳到這裡,科技故事被原始人無法理解的頭腦轉譯成了神話《吠陀經》⋯⋯我現在教的,跟從前西方極樂國度太陽王阿蒙教的是同一套,我不是在搞新東西!我倡導的,是你們自己失傳掉的,你家祖師的真傳啊!」
所以這2500百多年前的古印度,掌握主流學問的婆羅門階級,明顯是知道前埃及文明的存在的,不然佛陀一輩子老跟他們吼這句話(連這個時代的我們都還知道這句話;雖然意思完全弄錯了)幹嘛呀。
五大元素還是六大元素,應該也是這一條文化傳遞絲路,經過巴爾幹半島的時候,被希臘人搞丟了的(希臘原始的醫學把人分成四個體質,血液、黏液、黃膽汁、黑膽汁,可能以此作為對應,對應不上的就刪掉了),變成只剩四個。
希臘人中,應該有人曾經被來自埃及那裡的高科技人類觀光客救助過病傷什麼的。拿著雙蛇杖的太陽神,阿波羅⋯⋯如果不是文藝復興的那些油畫給他重塑金身的話,搞不好根本就是法老王的樣子。
所以,女媧娘娘(透過五行符碼重新連接回冥冥)以及伊西斯女神做的那一切超越生死的技術,即是所謂的巫術。
最不喜歡巫術的,當屬在男性父權世界建立的基督教教派了:「人跟神的關係,應該必須經過我們教廷、教會的仲介才能完成,這樣才行!那些異教徒開這種外掛、走後門,太過分了吧!趕快把這些商業競爭對手燒掉!」——大概是這樣的概念。
處女座的故事,所連接到的文化(例如以靈能力治國的卑彌呼),是比我們現在的父權世界更原始的母系社會,所謂右腦型的、還沒有分化出自我(二分心)的之前的那種意識形態,人還能變成動物的那種文明。
前埃及文明,昆崙山文化、仙人族的「分店」是開在哪裡?
就是李白《蜀道難》的「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的古蜀國三星堆文明。李白的故鄉是四川綿陽江油,三星堆就在他家旁邊呢。唐朝的四川人,不但曉得那個古文明,而且還知道它有四萬多年歷史,還有國王的名字蠶叢、魚鳧,鳥頭人身的外星人⋯⋯
李商隱的《錦瑟》不是也寫「望帝春心托杜鵑」嗎?據說古蜀國的統治者都是鳥頭人身,隨便可以變成鳥的「鳥人文明」,某個國王望帝,在他的大臣出去跑公幹時,把他老婆睡了,等到這個大臣回來,他無顏面對這位下屬,就變成鳥逃走了,變成「有家歸不得」的杜鵑鳥,受了「下蛋都要用別人的巢」的詛咒的杜鵑鳥,就是李商隱大罵「你發什麼春要睡老友我老婆然後兩個人都因為不敢面對我而跑了這算什麼好兄弟」的杜鵑鳥。——李商隱這麽典雅的句子,其實是在向同行控訴,我老婆被我兄弟睡啦!面半句「莊生曉夢迷蝴蝶」說的是:老婆,在你偷人事跡敗露、私奔以前,我還⋯⋯以為⋯⋯我們是很相愛的呀!沒想到是我想得太美,好夢一醒來,事實竟是這個樣子⋯⋯都被你這一巴掌打矇圈了(只是當時已枉然)我⋯⋯!
像我們中國人的藥材,《黃帝內經》說,「毒藥」來自於「西方」,藥材、本草學,都是西邊來的。中藥裡面,附子這味藥,就只有四川江油綿陽那個地方能夠種得出來。全世界都有烏頭,可是它就是拿來射倒動物的毒藥,必須是野生烏頭從高海拔處移種到低海拔處的第一年所生的附子,有我們要的藥性的,第二年又變回一般野烏頭了。
這東西聽起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中藥是原始人神農氏亂吃雜草吃出來的,你永遠不可能會發現它有這個藥性啊。像是蘇格拉底吃了就毒死的,你幹嘛還要給它種植第二代?——中藥的發源,還是有些很不好理解的部分。
但,就是處女座的意識,會連接到這些地方。用一個簡短的詞匯,就是老子說的「玄牝」。老子說「谷神不死」:有一頭雌性的野獸被封印在山谷之中,直到現在也還活著。
我們中國人解讀《老子》的時候,其實已經不太會去想到「雌性的野獸被推到山谷裏被封印起來」這種太直白的解釋了。註解古文的時候,學者專家們開始以很多別的角度來理解「不死」是什麽意思。
但以道家、以及我們中國醫家的本質來講,都擺明是前世代文明所提供的身體與心理的療癒技術。這一種已被現今的文明、父權社會、宗教系統打壓、隱藏、封印療癒類知識,就都密合在處女座的象徵物(故事)背後。所以,處女座也是十二星座裡中的調理者跟療癒者。
十二星座中,最會給人異類感的雖然是水瓶座,「永恒的異邦人」,但這個稱號其實是有問題的。水瓶座雖然很會演出「我就是要從上往下看你」的違和感,但實際上水瓶座「害怕被人瞧不起」的這種感受本身,正是最平凡庸俗的感受,也就是莊子版的「無明」:「就是因為只認同了三次元世界,才會覺得面子沒有不行;如果你超越了這個三次元世界的話,你就會知道它不重要。」
所以,以某種角度來說吧:水瓶座是自以為脫俗的至俗之人。處女座就像是拼命要演好地球人,免得被抓出破綻的外星人。
處女座有一個常人少有的能力叫「開腦洞」。
老子說的玄牝,其實就是榮格心理學的阿尼瑪,也就是動物animal的前面那一段字。榮格心理學中,被男性裡壓抑掉的女性能量稱為阿尼瑪,的身心靈新時代業界喜歡稱之為「內在女神」(The Divine Feminine)。
一般人在用「是非腦」想事情時,明明是同一件事,處女座常常一不小心就用「因果腦」看到不同的見解。所以,處女座的人在他的分位中專心做事時,通常,處理事情的效率會比別人好,他就是能看到一些做事的「捷徑」,別人不走這捷徑,是因為他們覺得:「這捷徑感覺很奇怪,平常沒人這樣搞的,我為啥要這樣做?」不按常理出牌,是處女座的能力之一。
史蒂芬金有一個短篇小說我特別喜歡,講一個美國中年太太,開車的嗜好就是鑽小路、抄捷徑,他的一個老鄰居以第一人稱的視角,說這個太太,開始出現300英里兩小時走完、 400英里40分鐘走完了的奇怪的、不科學的新紀錄⋯⋯而且車上掛的不小心撞到的老鼠的屍體明明就是異世界的妖獸⋯⋯這位太太也越來越年輕,後來就成仙了⋯⋯
左腦聽不到右腦的聲音,如果處女座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而他所看到的講出來,通常聽他講的人是以一種近乎腦死的方式,讓這個聲音進不來,左腦主導的意識形態,不喜歡少數派的真相來擾亂它。或者說這個時代掌權的是非腦本來就有這種喜歡抵制因果腦的傾向。
所以,處女座一旦看到一些真相,而試圖告訴別人的時候,就很危險了:
我讀大學的時候,文學院有一位處女座的師長,他說不定是全世界唐詩背得最多、最熟的人之一。他有次發表了一篇論文,講的是:
一直以來我們在寫唐朝格律詩時,有個規則叫做「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比如說第一句跟第二句或第三句跟第四句,他們之間要詳細講究的是第二、四、六字的平仄。如果第一句是「仄、平、仄」,第二句就必須是「平、仄、平」這樣,但單數字就無所謂,所以叫「一三五不論」——但這位師長發現了新的潛規則,他說:「唐朝人寫的詩,其實第一、三、五字也是有規矩的,只是後代研究唐詩的明朝人、清朝人沒有發現而已。」
「事實上」,唐詩第一、三、五字的規矩(潛規則)是「不同上去入」:
如果一首詩的單數句和隔壁的雙數句,一三五字的注音是一聲、二聲的話就無所謂(一聲二聲為平聲),但如果是三聲、四聲(三聲為上聲,四聲為去聲)跟入聲字的話,並排的兩個字不會是一樣的音,要避開一下,唸起來才不會令聽者感到音調死板——這是一三五字的「不同上去入」。
他完成論文後,特地到了香港大學對全世界中文研究者發表這篇論文,結果竟完全沒人說Bravo,完全沒人理他,這教授悶得⋯⋯回台灣不久,就得癌症了。
當處女座發現這世界上的某些,一般人腦袋還裝不下的、沒準備好的事情時,請務必做好心理準備:
當你把真理告訴全世界的時候,全世界是會如此的冷待你,「大音希聲」最貼切的範本莫過於此。
這麼說來,處女座似乎也不用擔心扮演得不像地球人了,反正他所有露出馬腳的部分,地球人都懶得注意到,或者說,沒能力注意到。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認識的人裡面,像教主一般瘋狂的傢伙,幾乎都是集中在有大星落在處女座在十二宮的人,只是太陽在水瓶座的人,還不至於敢那麼霸氣外露。
我會這麼猜想:是不是他們每次有什麼意見,都會被別人忽略或者否定,結果到後來,日常生活中累積的挫敗感,把他們給逼瘋了?
穆大陸最後的末裔,復活節島上面的原住民,後來是被西方世界發現之後,因為對於外界的疾病沒有抗體,所以全族滅種了(古典科幻小說《世界大戰》的梗?)——他們是來自於曾經多乾淨的世界啊?
同學(接續某個螃蟹在第十宮自認受害者的時候其實佔盡便宜的話題):木星处女第十宫呢 也是自以为是受害者其实把别人伤害了么?
叔叔:不是啊。是總是忽然腦洞開得好,別人走不出來的,這個人就走出來了。或者明明沒什麼醫術的,吃藥像抽籤一樣,卻總是抽中上上籤。
同學: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是这么回事。
(還有一個同學有問一個問題,我回答說開腦洞看到的捷徑,拿來自己偷跑,贏過別人就好,但是不要告訴別人喔,別人也不會聽的,或者說聽得覺得你這個人很賤啦。這一段對話我找不到了⋯⋯不然就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