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私房「吊命用」心靈雞湯

這個湯本來是為了慶祝我們艾灸服務北京分店開張的特色產品,想在台北以及北京,讓來做艾灸的同學能夠享受到。可是,因為材料成本實在不便宜,煮湯的時間又太久,要做到現貨供應,難度頗高,以目前的人力做不到。所以不如就在這裡把方子公開,有興趣的同學可以自己在家裡煮。

湯方:
北耆30g/8錢
九製熟地15g/4錢
便宜肉桂8g/2錢
炙甘草4g/1錢
當歸身8g/2錢
炒白芍4g/1錢
五味子2g/5分
炒酸棗仁8g/2錢
紅棗(破)25枚
龍眼肉15g/4錢
遠志2g/5分
麥門冬15g/4錢
天門冬8g/2錢
黨參15g/4錢
山藥8g/2錢
茯苓8g/2錢
蓮子8g/2錢
薏仁8g/2錢
芡實8g/2錢
玉竹8g/2錢
百合8g/2錢
黃精15g/4錢
青皮4g/1錢
甜瓜子10g/3錢(可不放)
花椒4g/1錢
白胡椒2g/5分
小茴香2g/5分
草果2g/5分
白豆蔻2g/5分
砂仁2g/5分
生老木香1g/3分
夜交藤10g/3錢
神麯4g/1錢
紅麴10g/3錢
紅參1支(約25~35g)
油炸三七粗末(油紙包)10g/3錢
小米50g
魚鰾膠15g/4錢
無花果4~6枚(這不算藥材,調味而已)
沉香6g/2錢
接下來食材部分:
母雞一隻去五尖(翅尖、嘴、腳趾尖;通常認為補的東西去了末端比較往內補,不散氣)屁股有人也會去掉,我還好。一般賣菜的去五尖是整隻雞爪、雞翅剁掉,我比較摳一點,只去掉腳趾尖和翅膀最末端一點點而已。
洋蔥大的二個,切細,黃油(用黃油比較香,反正最後湯上的油會撈掉)煸10-15分鐘,炒到有焦香。
大芹菜(西洋芹)莖一根,切細,加進去和洋蔥一起煸10分鐘,去掉那股菜味。
胡蘿蔔二支(大陸有較甜的綠蘿蔔,可用,有時味道會更好),切滾刀塊。這不用先炒,蘿蔔是慢慢加熱才會變得更甜。
甜菜根大的一顆或小的二顆(想增加補血功能可加),切小塊。
老薑一塊(不大於20g)刀拍一下
食材整備好後,放進雞和藥材,水可以加到八公升,酒(料理米酒、黃酒、烈酒皆可)是多多益善,儘量多些無妨(臺灣人燉補湯有人是只加酒不用水的),小火煮36小時。濾出湯汁,渣不吃。如果你節省,渣還可以再加水煮個二煎逼出一點藥性。
湯上的浮油中間都不要撈,最後再撈;它在煮湯的36小時中可以保住湯的香氣不散掉。
鹽可加可不加,你可以最後再決定。
我自己是這樣子想:
以廚藝而言,西餐的湯底,是先把洋蔥炒到透明的焦黃色,再把西洋芹炒到沒有那一股菜味,甜菜根那個特殊的味道,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一起炒,這樣味道會淡起來。要讓湯多一點甜味的話,除了我自己還喜歡用的無花果之外,再丟一個蘋果進去效果也不錯。胡蘿蔔倒是不用炒,胡蘿蔔、蕃薯之類的東西,烹調的要點在於從冷水慢慢加熱,加溫時間越緩慢,越能夠讓它有時間把澱粉分解為糖分,甜味會更足。
不過以上是以西餐而言,如果是中式的湯底,那我就會切一個大白菜下去,再加四個柿餅;如果有鄉下人久藏的陳年老蘿蔔乾,味道就會更棒了。
但基本上,有雞、有藥材,加酒煮,也就夠了。食材的部分你不放這些菜,也是單純明快,沒問題。
關於這個湯的故事,我覺得這一篇博文講不清楚,詳細的來龍去脈、事件始末,可能要寫到下一本《莊子白皮書》裡面去吧,大約就是,2019年九月初到十月初的一整個月,我因為糊裡糊塗練《莊子》第五篇的幾個重點修練(在日常生活中,去除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愛面子』的『行為』),無意中破關,一腳踩進了療癒場,全身的淋巴球進行了前所未有的自噬反應,免疫系統啃食自己內部有毛病的組織,然後變成大量黑色污泥便(臭到像長滿蛆的死老鼠、死貓一樣可怕)排出來,一個星期就吃掉了我10公斤的體重,可是白頭髮卻黑回來了一半……
其實,說來這個事情我也很不好意思……在練第五篇的心法,讓自己的逼格稍微降低一點了,才發現自己有大量解離的憤怒。
從前逼格高,我會「解釋成」被對方「辜負」的事情(『這人業障太重無能接受本恩師的慈悲和光和愛和教誨……』我同情、憐憫、原諒、放過對方;這是驕傲的人自我安慰的情緒),但是,逼格降低了,這些感受就都被還原成我被對方「欺負」的感覺(『你他媽的天天變著花樣整我有完沒完啊?我他媽的是招誰惹誰啦?』這是想要去宰了對方的怒氣),才發現這幾年有多少事情其實我是想要去撕逼、卻沒有去暴打那個人的(不『認慫』而代償成『曬心境』的裝逼),這些壓抑而解離掉的情緒,忽然都還原成真實的憤怒,兩條肝經像是爆炸一樣忽然痛起來,開始瘋狂地把累積在上面的負能量噴發出去,第一個十天,黑色的污泥便是屍體的臭味;第二個十天,是更可怕的腥味,而且拉出來的東西也是把馬桶的水都染成紅色的血崩狀態(不過那個時候從北京飛來台灣照顧我的克莉,卻覺得很不可思議:拉出那麼多的東西,也沒吃多少,為什麼這個十天體重卻沒有減少呢?這些物質是從哪裡來的?)
總之在三十天裡面,如果以免疫反應呈現的內容來看,我大約排出了兩套肝癌和半套淋巴癌的材料吧,如果沒把這些東西排出去,四五年之內我大概就要肝癌死掉了。
只是,這個免疫反應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一開始來照顧我的郭秘書哀嚎:「從前龍帥江老師幫我下肚子針的時候,就說他們家的針法可以下到第八層,但是JT叔叔體質太弱,下到第五層是極限了,再多我會虛死。當年也真是下到第五層我就已經累到不行了,一整個肚子的腸子都痠到要發瘋。可是我現在感覺腸子疲倦的程度,那是已經超過第九層的累呀!這種疲倦的感覺已經超過我容忍的極限了……」第一個十天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等到克莉從北京飛過來照顧我,第二個十天,發生的更猛烈的免疫反應的時候,雖然我確定這種狀態並不是生病、也沒有細菌感染之類的,但是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忽然一頭冷汗、一口氣就要上不來了……
我那個時候在完全虛脫以前,用盡殘餘力氣寫了張藥單,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對克莉大叫:「你……趕快打車去濱江市場!買一隻雞,把這藥單抓了幫我燉湯……」
所以這個雞湯,確實是我生死關頭吊命用的!喝了幾口之後(那時情況緊急當然是沒煮到36小時),總算一口氣就緩了過來;效果比薯蕷丸明確得多。
克莉一起喝了一兩碗,一直在說:「我血崩了,我血崩了……我本來好像已經快要更年期了,例假的量已經很少了,才喝了一點這個雞湯,就變成那麼大量的鮮紅色!」
後來克莉回北京以後,自己繼續燉這個湯補身體,他們家的老狗,本來喘著喘著就要往生了,吃了一點燉完湯撈出的肉渣,第二天就能跑到院子裡去對貓吠叫了,直到現在都還蠻有體力的。
一位克莉的針灸老師來他們家裡作客,喝了這個湯,也覺得好奇怪:明明藥味都是「甘」味藥為主,照理說甘味的藥藥性都特別緩慢,這麼多甘味疊加在一起,應該是完全運行不動才對的;可是這個湯卻在身體裡面上下暢通毫無阻礙。
我一開始寫那個藥單,本來是要寫人參養榮湯的(比起八珍或者十全,這個湯好消化很多),但是又考慮到脾胃已經虛透了,四臣湯的結構也是要放(後來有朋友提醒、才意識到其實這種時候最需要的不是藥,而是要放些小米,補胃氣的效果才好),然後就情不自禁地一直加進不同藥性的「甘」味藥材。
以結果而言,脾胃喜歡「甘」味,那麼多種的甘味,融合成一味之後,脾胃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只能瘋狂吸收,結果反而變成特別容易補進去。

關於其中的藥材:
紅參一支,如果以調味不以藥性來講,紅白參切片,藥性都是可以的。只是有一種紅參煮到湯裡比較沒有苦味,所以我用的這一種;這只是味道的選擇。
黃精這味藥,如果是久病而體質弱的人,可以加到一兩,短期效果不明顯;但是長期吃,要把虛弱的體質養上來,它真的很厲害的。用九蒸九曬的不錯。
我藥單上雖然是配九蒸九曬的熟地黃,但地黃反而不是那麼需要講究,因為如果像是台灣人整鍋湯都用純米酒下去煮,或者煮湯的時候多放些烈酒,例如白酒之類,生地黃煮出來人體也能吸收的,不用熟地也沒有關係。
三七這味藥,質地非常硬,打成末用油炸過之後,藥性才容易煮出來。考究的人喜歡用一斤三十頭以下的大顆高級品,但我覺得,用油炸過的話,一斤五六十頭的效果都夠好了。
魚鰾膠,一般統稱為花膠,市面上常是什麼「深海鱈魚膠」之類的,不過傳統來講還是喜歡用石首魚(小、大、假黃魚)的魚鰾。這個藥材用在練武術的方子裡面,比如說少林行功丸,強筋健骨的效能非常好,所以到了體力比較恢復的階段,我就特別喜歡加它。
沈香是把藥性導入奇經八脈的引經藥,雖然貴,我還是蠻推薦的。當然,這帖湯方,你少了幾味藥,其實也不太有關係。
雞,我當然是要用沒有冷凍過的、頂多冷藏的,當天殺的放山雞之類的。並且走地雞比飼料雞補性好很多。而食物,凡是結過冰再解凍的,補性幾乎都會大打折扣。這個湯方,其實用豬骨、羊肉什麼的,也是成立的。不過我在臺灣買得到現殺溫體豬、溫體羊,但聽說大陸的菜市場就很難買到沒冷凍過的豬肉了?
因為我和克莉自己喝得很愛,一直喝到現在,所以,就考慮微店要不要也做些燉湯的材料包分享給同學。
不過,我們兩人,真是商量得愁眉苦臉的……因為我們的微店,從來沒做過利潤這麼「低」的商品,心情上都不是很開心。
你想嘛,其他商品,有的是一次做一大缸分裝好多瓶;至於膏藥、香,那是材料整備好就送廠量產,從來沒有像這湯包一樣,要在家包藥、分藥,一包就要搞好久,而且還不能賣得比你到藥店抓得貴……這利潤,真是太薄了!
最後我說:「這湯是我們一起用命搞出來的,像是我們兩人的孩子一樣,世界上就我們兩人最愛它,如果我們不做,之後買藥群來團藥、或是哪個淘寶店做了,我們是不是會一直擔心他用了便宜的爛黃耆、笨鱈魚的魚膠、三七沒炸、沈香用了次貨甚至假貨?總之就是會怕這孩子給別人養壞了。我不求我們的供貨量要夠,但是,至少,做一個『參照物』出來,立下一個標準,賣一賣就斷貨也沒關係,售價不要比我家對面藥局抓得更貴,就這樣吧!」
於是,克莉在北京以我在臺灣挑藥材的標準批藥、選藥,包藥包得都快沒有人生了,勉強搞出了幾十份,就放在微店給同學玩玩看吧。

關於我們這個藥包,我說明一下:
有一個小包,裡面是油炸三七、沈香粉、肉桂粉,你就直接丟下去煮。那個包是俗稱糯米紙的食用澱粉做的,煮了就化了。
藥包中,無花果有放一些,是我個人的愛好;但柿餅、蘿蔔乾什麼的就沒加了,你喜歡加的話自己加。
有些人煮藥前喜歡洗一下,這藥包中有白胡椒粉之類的,會被洗掉,所以,麻煩不要洗!
PS:後日追述⋯⋯
由於產能實在緩慢,第一批上架幾十包,立刻就賣完了。不少同學一次就買五包甚至十包,讓很多同學來詢問為何買不到。
這些藥材其實同學們自己也買得到的,在我們微店購買,當然是比較省事,但不能說是太過艱巨的任務。
我們賣的材料包,當作購物品質的參考就可以了。所以很不好意思地,之後一個訂單購買上限為四包,一有包出來的,就會不定時少量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