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非常不好意思啊,本來說今年10月要上方劑本草課的第二次的,但是課程方面,目前都必須延遲到明年春天再說了。
因為手頭上《傷寒雜病論九日衝刺班》的書稿還沒有做完,起先是修改上課的逐字搞,後來發現有些句子十七個字裡面我會改到八九個字,手指摳滑鼠摳得都發燙發疼了,然後不知不覺就變成在重寫整本書了。
並且在做這本書的同時,《莊子白皮書》的下一本「實戰應用篇」,也一直在寫著。
你想想看哦:上一本白皮書講過的故事,冷飯已不能再炒了;要在這兩年之中收集到比我之前47年人生還要多、還要好笑的故事這有可能嗎?但是,我目前居然覺得:有可能耶!
你恐怕很難想像,我需要去闖多少禍、惹出多少是非、得罪多少條街的鄉民才能達成這個進度目標!邀同學出國旅行能夠惹出來的災難已經不夠看、也不夠用了!我現在在台灣,每天都是搞得要出人命一樣地在闖禍;而老天爺也很幫助我,天天都能鬧出大事!
所以,我現在和這總共150萬字左右的內容奮鬥(闖禍/造孽/被追殺/逃亡/驅魔不成被反殺二次)的時候,方劑本草課和助教編講義什麼的,是真顧不上了。
本來提過的,明年二月在舊金山上課,再約同學去亞利桑那州看石頭展的事情,目前就不確定能不能實現了;要看我年底之前書做不做得完。
最近不只一位大陸朋友問我說:我這些決定,跟目前政治局面有沒有關係?
我想是沒什麼關係。
首先,我是一個很「宅」的人。人生和政治沒什麼接點。我只知道,我們這個小島經濟上被限制和制裁的結果,是:我的人生多了很多的小確幸!
環境嚴苛的時候,生物是會進化的!
因為太不景氣了,我家門口的7-11便利店的食物,就變得好吃太多了!
從前我不太買那裡的垃圾飲料的。現在你打開我家冰箱,裡面滿滿兩排都是便利店買的飲料!因為大家都活不下去了,所以人人都精益求精,本來只有30%濃度的果菜汁,為了和一個日本品牌對打,提升到百分之百濃度了!一個朋友喝到一口,大叫:「怎麼會變得這麼好喝!」過去40年都沒有進步的產品,現在都不只是進步、甚至是「進化」了。還有產地現搾的檸檬汁啦、用鮮奶做的優酪乳啊(以前都是用奶粉來做,看來現在是鮮奶都賣不完了,得想方法用掉,不然乳牛都得宰了⋯⋯)、鮮奶含量占60%的高級奶茶⋯⋯等等等等。你都不曉得我現在這種活動範圍只有50公尺的人生,因為中央政府的制裁(德政)而過得多滋潤啊!
前陣子克莉來臺北探望鳥兒子,我老拉她一起去一家小吃店吃生蠔。因為臺幣180元就那麼滿滿一盤,個個飽滿又不腥,幾年前要到大酒店花兩千三才吃得到的,現在變成家常小食,隨時想吃就去吃了。
當然我並不是不理解那些努力求生存的企業有多辛苦,可是⋯⋯人家就是既得利益者嘛!你們越辛苦,我的日子過得越好,怎麼辦?
「朝三暮四」法則吧:就是因為不景氣,我現在才過得這麼幸福!
⋯⋯當然說不定之後因為冰飲料喝太多了,脾胃就被玩壞了——這是「塞翁失馬」法則。
其次,我覺得我是一個承認事實的人。
「如果」我對政治有意見,想要對政治局面發揮影響力,「科學正確」的步驟是:先成為政界和商界影響力最大的那個人,然後,再用我具體掌握的影響力去做出改革;你當不到毛主席,文化就輪不到你來大革命。
如果我沒有以實質的努力跟成績去爬到那樣的位置,代表我並不具有這個向度的影響能力,影響不到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和它在情緒上起反應啊?
所以,對於政治局勢,我只是「感知到」這件事情,其他的,就沒有了。
如果姑且容許我在此發表一點「傲慢的評論」的話,我就提一件我覺得多半是不實念波的事情吧:
地球上大部分自認為是「民主自由」地區居民的人,很可能都過度高估(搞錯)了他們所擁有的自由、以及自由的價值。
比如歐美人士,好像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們過的是比較自由的生活,但是,像我、或者是我的一些常出國的朋友,就很清楚:歐美是全世界最「不自由」的地方了!大大小小規矩、社交潛規則多得不得了,精密到「是人就做不到」的程度(完全就有超過惡婆婆對媳婦的刁難;反正就是『虐』字的字典定義),你犯到他們那些規矩一點點都不行!他們會以最高等級的「傲慢與偏見」完全否定你的人格以及存在價值,社群中所有人都把異己者當作垃圾,用你想像不到的藐視、冷漠暴力、陰招來整你,並且完全不會不忍心下手;因為你在他們的「正義」之下已被判定為「邪惡」,理所當誅!已沒有可能把你當作是人了⋯⋯我都是回國之後才大喘氣:「總算⋯⋯呼吸到⋯⋯自由、平等的空氣了!(雖然有霧霾,但我甘心認了)⋯⋯」
為什麼那些根本就完全不自由、不平等的歐美國家,會「以為」他們比中國人更自由平等呢?這可算是一種集體發瘋吧?
中國人的不自由,就只那麼一兩件事情你不要犯到就好了,這其實已是太自由了!
如果你要我說全地球的國家自由度的排行榜,中國肯定在頭10名之內,美國肯定在倒數10名之內;也許輸幾個回教國家吧。
神經病!住在地獄的人瞧不起住在天堂的人!
然後基於這個不實念波,早就瘋掉的美國拉著我們這個小島一起在瞎鬧⋯⋯高呼實際價值如此可疑的民主跟自由!美國人的日子很痛苦的(離間、惡搞、屠殺過太多別國,如今基本上已沒朋友了)!中國人現在比美國人幸福蠻多的啦!
這就又回到我說父母對小孩的態度的那個問題了:就是因為忌妒你比我幸福,所以父母一定要拉低小孩的幸福水平,不然心理不能平衡。
之前有一次我去北京教詩詞課的時候,拜託克莉開車帶我去拜訪一下徐文兵老師。和徐哥哥聊著聊著,他就把我們帶去吃飯的房間,裡面堆了很多東西,徐哥哥就對我說:「你看看你,混成什麼樣子!你看我,一個中秋節,收那麼多禮物呢!」
離開的時候克莉私下跟我說:「這個中醫大師,沒想到還挺匪氣的呀?」
我說:「我都覺得他對我算是很真情啦,如果是一般江湖枱面上的交往,都是彼此歌功頌德兩句就混過去了,人家也是真心想鼓勵我上進。我在同行面前總是裝慫,我日子過得有多好,人家也不知道,這次我也只讓他知道我是來教一個沒幾個人上課的詩詞課的,看起來就是很不會經營自己嘛,我賺錢的勾當一個字都沒跟他提過,人家替我擔心是理所當然的。我自己當然曉得:我比他有時間休息,每天睡到自然醒;我比他有時間玩,今年出國十二三次,又是塞什爾共和國帆船跳島浮潛看魚、又是豪華郵輪吃大餐;他要煩的事情我都不煩,身體也肯定比他舒服,性生活滿意度大概有他四百倍以上;在中醫教學上的成就我也真沒輸給他,我的盜版滿天下比他的一個學校幫助到的學習者可多得多了。跟梁冬講話、為那些解離掉的妖魔鬼怪看診,那都是酷刑,我不必去受這種酷刑,他得受。但是,不要說他本人不會覺得我過得比他好,就算是一個旁觀的路人,多半也不會覺得我過得比他好。為什麼?因為我輕鬆、因為我舒服。『偉大』需要吃苦;我沒吃苦,我就沒有資格被人崇拜。」
我覺得,現在的美國人沒可能承認中國人過得比他們好,就像是徐哥哥、或者是他身邊的人、或者是更廣大範圍的吃瓜群眾沒可能覺得我過得比較好一樣。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受苦的人過的是他們認為「應該」的生活,我這種分分秒秒都只做我想做、愛做的事情的人,在那些「應該」的審判之下,就會是墮落、邪惡的。
在此跟同學道歉。至少我是說話不算話了,本來預定的教學進度,現在做不到。
請容許我如此任性地先把兩本書做完了,再把講義編得差不多了,再跟大家報告上課的時間。
PS:今年在東京看了三次的松太太演唱會,電視臺有轉播了: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61318127
比看現場沒感覺,但至少用大螢幕看好一點,用手機看就看沒feel了。